“宏仔，你安排你手下的人去同吴云龙的空壳公司的老板接触，就说有人想出更高的价钱买他们的空壳公司，这样他们就不会轻易出手。”
“张律师，你起草一份我们同南江大地水泥集团合作的协议。你要了解他们协议的主要内容，不要照搬，要有些新意，明天就把草稿做好。我看后给你意见。让我再想想还有没有漏掉的事情。对了，新仔你要多跟吴永亮和方丹接触一下，从吴永亮那里至少也能了解一些他父亲的情况，他是股票经纪人，一旦我们得手他会很有用的，包括那位记者方丹。”
“阿爸，要我同那天两次踩中你脚后跟的那个大陆仔接触吗？”邱发宏问他的父亲。
“先不要同他接触，他新来乍到，没有根基。查尔顿不过是用中国人来对付中国人，但你要盯住他，提防他。我不喜欢查尔顿证券公司，他们的最高层也没同我接触过。我也不喜欢这个愣头愣脑的大陆仔，他竟然两次踩中我的脚后跟。过去我在印尼和香港创业打天下时，踩我脚后跟的人必定是想给我难堪，他们后来都成了我的死对头。”“不过，阿爸，那些人没一个有好下场的，我已警告过这个大陆仔，如果他第三次踩你脚后跟，你会像踩死蚂蚁一样踩死他。阿爸，我们要特别提防这个内地穷仔。”邱发宏从沙发里站起来，走近他的父亲说。
“不用，谅他也没有胆量和本事来跟我作对。他算个什么狗东西？”邱隆祥说着，揉了一下他的瞎眼，那只眼睛是用狗眼替代的。
第六章
肖翰每天很晚才回公寓，早晨一大早就去上班，他几乎没有时间同方丹和吴永亮交谈。他开始计划搬出公寓，他不希望同他们闹僵了关系，他们都曾帮过他的大忙，他不想做个忘恩负义的人。但是那天他发现他们两人在早早地等着他，显然他们有很多话要对他讲。方丹正在看CNN的LarryKing节目。吴永亮正在电话上同客户谈论炒股票。方丹关上电视，“报纸总编让我特别跟踪报道这笔中国企业上市业务，最近可能有大的突破，市长同几家著名证券商谈过，显然查尔顿想当主承销商。你有什么看法？你一定同你的最高层谈过，他们的想法如何？你不必紧张，我不会轻易动笔，记者只不过是我的职业。”方丹显得很随便地说道。
“现在的确到了很关键的时刻，但是我不过是查尔顿的一个打工仔。恐怕我无可奉告。”肖翰用一种无奈的语气说。
“我们在信息上应该相互分享，我一直都是这么对你，但你却守口如瓶。我本来是指望你能帮我一下，看来你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。那好吧，你总可以告诉我一点露易丝的事情吧。我昨晚一直打电话给她的公寓，她一直没回来，我猜想她一定和你在一起。她真的是喜欢你吗？你真的是想同她保持一种特殊的关系吗？你怎么处理你的妻子和孩子？你觉得这是无所谓的事情吗？”方丹连珠炮似地发问。
“我和露易丝只是好朋友的关系，我早就告诉过你，我没有什么可以奉告。你要追她，那是你自己的事情，我祝你好运。”肖翰平静地说。
“唉，你真让我失望。当初你搬进来，我是希望我们可以成为好朋友，不是单纯的房东与房客的关系。凭这么优惠的房租，我这座公寓是有很多人想住进来的，现在仍然有人想搬来与我做朋友。我不知道为什么同你交朋友会是这么难？也许是你太春风得意了吧！”
“如果你不喜欢，我想我最好搬出去，免得住在一起反而伤了和气。”肖翰觉得对方提出的问题，正好给他一个借口。
“我并不想赶你，虽然现在是经济衰退，找个好的公寓和称心的同住伙伴并不容易。你还没吃过这方面的苦头，你还没碰过厉害的房东，连看CNN、平常搭车都要收费的。我已经省了你很多的钱。”
“你讲话哪里还像一个房东对房客，你有没有搞错呀？他妈的，你干吗对他这么客气？”亮仔打完电话，听到方丹的话，便扯着嗓门插话进来。“你根本不用对他客气，他是真正的忘恩负义的小人。你不想让他住，完全可以赶他走，这还不是很容易搞定的嘛？”
（三十六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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